服裝設計師必須具備藝術涵養才能設計出傑出的作品，但若由藝術家來設計服裝會是什麼樣貌呢？鐵雕藝術家蔡志賢（小雨）花了25年的時間找到了答案，並為國內的服裝界帶來新的思維，也為追求美麗衣裳的愛美女性帶來新的迷戀。

■文／楊順發  圖／笠銓攝影



初認識蔡志賢的人均誤以為他只是一位很另類的服裝設計師，其實不僅於此。很難用單一角度描繪蔡志賢，高雄工專電子科畢業，投入鐵雕創作和攝影26年，曾經當過服裝行業務及成衣加工廠布料管理員，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經歷，最後交融成在服裝設計界異軍突起的「小雨的兒子」。

設計思維和技法不受外界干擾

嘉義縣布袋鎮海邊長大的孩子，因母親在他幼年時就過世，讓他的個性羞澀寡言，懵懂年少時在家人的期許下，以優異的成績考進高雄工專電子科，但他從小就隱約感覺到自己注定要走藝術創作這條路，終於在26年前他從鐵雕創作踏入藝術之門。令人尋味的是，勤修佛法、個性內歛的蔡志賢，外表如水般謙卑柔和，但內心世界對藝術的執著卻有如鋼鐵般堅硬，而鋼鐵卻有如他在水中的倒影，外觀看起來很生硬，卻在蔡雨賢手上化為繞指柔。他應用中國書法的結構，讓鐵雕作品造型有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揮灑。

蔡志賢指出，藝術作品首重線條，線條流暢，立面就會很美。這個觀念同樣適用在他設計的服裝。有趣的是，蔡志賢可以讓生硬的鋼鐵有如布帛般柔軟，相對的，他也可以讓軟綿綿的布帛硬挺挺地塑造出他想要的型。

為何會涉足服裝設計？係因蔡志賢的母親經常動手做衣服，雖然當時年紀很小，但這幅畫面卻一直深植在他的內心，最後成為一股衝動。關於服裝設計，蔡志賢完全沒有受到專業訓練，也不曾參考過任何時尚雜誌，他憑藉的是在成衣廠親眼看到的製衣流程，加上對美學的獨到眼光，以及兒時母親裁縫的身影。他形容自己是「閉門造車」，但也因為不受外界干擾，蔡志賢才能一直把持住與眾不同的風格。

 

設計的服裝文化氣息濃厚

崇尚自然的蔡志賢設計的衣服一律採用天然材質之棉、麻、絲等為布料，並以自然植物、礦物為染劑。至於造型上，他從不觀察時下流行的時尚，他只在意東方人應該要怎麼穿才能散發出文化大國的氣息，他的衣服風格很中國，但也可以看到日本、東南亞文化的元素。在長度上或長或短，在領子上或立或翻、在開襟上或中或右，並沒有一定的規矩，只要看起很美，又可以襯托出穿著者的身材和氣質，那就是一件好作品。

由於蔡志賢設計的服裝文化氣息濃厚，深受藝文界人士的喜愛，不少官夫人或企業家夫人出國時或接待外賓，也偏愛穿著蔡志賢設計的衣服，讓外國人用感官認識東方世界。25年前，「小雨的兒子」從藝術街創始店出發，如今在台中美術館綠園道、台南府前路、台北師大路、台北仁愛路設立5家分店。蔡志賢不排除和識驥伯樂合作，進軍中國市場，進而走向國際。